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熬刑混混儿械斗后,如果官府追究下来,双方一般要选出同等人数的代表去官府投案自首。投案双方上堂后,审官先对他们用刑。头次受刑是掌嘴,皂隶掌刑且打且唱报数目,每十下一顿。如果事先把钱使到了,皂隶就可多唱少打。挨打时必须将嘴张开,否则,日后两旁的槽牙都得掉。其次是打板子,手心冲上,用木板打。打时也是十下一停,不过总数起码得二百下,多的还得上千。总之,要皮开肉绽,如若不然,毒火出不来,伤就不易治好。二堂、三堂还有更重的刑,如压杠子、坐老虎凳、跪铁锁等。无论是用哪种刑,受刑人都不能出声叫疼。因为,此时双方“寨主”和一群大小混混儿正在一旁观审呢。他们都不希望自己一方的人丢人现眼。受刑人如果喊疼了,审官立即斥退他,轰出大堂,这时,他要爬着下堂,堂下观审的“前辈”每人还要踹上他几脚,一直踹出衙门。之后,此人的混混儿生涯也就算走到了头,日后要另谋生路。如果受刑人坚持到最后也没出声,下堂时,其他混混儿都会给他挑大拇指。立时,他的单人牢房里就会堆满了米、点心、水果等慰问品,还会有人请来大夫为他治伤。按照当时的法律,罪犯没有口供就不能判死刑。经过几审,受过牢狱之苦后,他若能侥幸重获自由,那么,他就成了众混混儿心目中的“英雄”。
一些新出道的小混混儿,以跟名混混儿叫板,让他“栽了”,作为成名的一条捷径。如清光绪年间,东南角有一个人称窦三爷的名混混儿。他年轻时曾误杀了盟兄弟张某,除为死者发丧外,还担负起抚养死者妻儿的责任。张子长大后,得知此中内情,便找上门去。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攮子,将刀尖对着窦的咽喉问道:“我爸爸是怎么死的?”窦为了保全性命就装傻道:“老啦!七十多岁的人了,早年的事全都记不起来了!”张一听冷笑道:“好,既然你想不起来了,我也就不往下问了,反正你明白、我明白就得了!”说罢扭头就走。这番对话,表明窦服软了,张胜利了。从此,窦某正式隐退,再也不出大门。张就此接了窦的班儿。
但这样做同样也要冒很大风险,姜毕竟是老的辣,小混混儿的这一招,老混混儿年轻时早就用过了,所以,他们多是栽在“前辈”手里。比如,一个叫赵二的小混混儿想一鸣惊人,他在侯家后将正在三顺班打牌的郭四爷停在门口的轿子给砸了,还叫喊着让他出来跟自己过过招儿……